01
“最后一个”
作为科幻题材,《永生》集结了“末世”、“AI”、“最后一个生命体”等经典元素,这也让微电影本身充满了悬念与无限可能。
刘斌立是想带读者与观众去思考问题——当生存环境急剧变化,人类命运的终局与生物体的延续会是什么样子?人类真的依托AI获得“永生”吗?小说中的情节中既包括人的身体与意识的“永生”,也包括探讨人类发明的AI在何种意义上来说才算是真的拥有生命。被人类发明的AI是否会永久地生存下去,成为新世界的主宰……微电影也正是以此为蓝本,试图生动展现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的故事。多知观察发现,刘斌立本人对“最后一个”概念十分“偏爱”,并且常常在不同的故事中呈现对这一问题的思考:《转场的哈萨克》中他讲述了也许是“最后”一个传统哈萨克家族的故事,以及他们用什么样的方式保留哈萨克的民族传承。《老人与马》中他刻画了可能是草原上“最后”一个固守草原民族传统的老人的形象,他和马的告别或许是传统向现实的最后妥协。《永生》亦是如此——5分钟微电影成片展现了主人公在永生系统中一天的生活,画面中既有宇宙视角对于地球的审视,也描绘了地球环境恶化的演进,更有对于最后的人类孤独内心的刻画。“我关注最后一个人类,作为人类在地球上最后一个生命体,他和无限强大的AI系统一起生活的构想。”刘斌立解读。那么,技术可以将以上的想象与信息浓度完美展现么?刘斌立在自己的公众号推文《写在<永生>发布之后》中回忆自己原定的实验计划是:文生文——小说到剧本改编;文生图——剧本到分镜头画面;电影视频生成——基于分镜头剧本及画面;为了后期的配音也一样使用自动生成。一周时间完成的微电影作品虽然给了刘斌立不少惊喜,但在他心中也依旧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由于创作起点是微小说,本身就只能表达复杂情感的很小的一个切面,这必然导致编成电影后的信息浓度与节奏相应下降;AIGC生成的图像效果虽然恢弘生动,但AI输出的情绪画面比较有限,使得其情感的表现力上稍稍欠缺,这也是当下AIGC视频普遍存在的问题;再比如语音合成TTS有待提升,“我们的AIGC也需要逐步实现自己的季冠霖效果,来给人更强的代入感。”刘斌立说道。《永生》的技术提供方包括了刘斌立自己创办的大数据产业服务品牌“科乐园”等几家公司。上周科乐园官宣推出微小说微电影生成服务及中文写作批改两款服务型产品,前者主要利用AIGC技术,为影视行业提供文生文、文生图、文生视频等生成服务。《永生》即为其落地影视行业的代表。长路漫漫。但勇敢迈出第一步,已经充满意义。一如刘斌立对外解读的那样:“我仍旧觉得这并非一部成熟的电影,它更大的价值在于实验性质:实现了文学作品的想象力具象化,让文字有了鲜活的生命。”
02
对话刘斌立
多知:《永生》是什么时候写的作品,制作成微电影花了多长时间?
刘斌立:微小说是2023年创作的,微电影生成制作加上后期多次修改一周左右。多知:微电影的呈现效果来看,您打多少分?刘斌立:从先锋实验的角度上说打90分,从一部微电影艺术来讲70分。多知:哪些呈现超出了你的预期?刘斌立:图像视频超预期。多知:有没有担心过AI技术对严肃文学的影响?刘斌立:文学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形式,文学本来就是为大众服务的,人们接受什么、爱看什么,文学就应该演化成相应的形式。从事写作的人要考虑如何将严肃文学中好的内容,通过新的形式展现出来,而不是一味地慨叹时过境迁。多知:AIGC为文学领域带来的影响是什么?刘斌立:技术发展到AIGC时代时,我们的文学作品应该利用AIGC高效地演进成新的形式,AIGC技术可以帮助中国作家的内容视觉化、影视化,在新的传媒环境中被更多人看到。科技行业从业者都在尝试AI对于生产效能提升的价值,而我想做的是AI在思想上、伦理上带给人深层次的改变。多知:这部微电影是和科乐园联合推出,未来会重点拓展AIGC影视制作领域么?刘斌立:寓乐湾2023年完成了拆分,教育板块合并到了新东方智慧教育,科乐园是寓乐湾原先的AI大数据技术板块。一直从事大数据采集加工服务,这是目前推出的新的服务项目,分别是中文写作批改和微电影微视频生成服务。多知:教育科技行业已经开始在尝试将AIGC渗透到不少业务之中,你认为文生视频技术对于传播知识会有哪些影响?刘斌立:课件制作更加生动、简便、便宜。很快老师们自主生成课件用于教学很容易。学习知识点愈加具象化。多知:AIGC对于教育头部机构、教育创业者来说会有哪些机会?刘斌立:伴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其实对于中小机构来说如果想要快速发展壮大,除了需要具备好老师、好内容之外,好工具也会成为一个重点。AIGC不会颠覆教育,但是AIGC对教育技术带来的影响绝对是颠覆性的。比如我们讲进校的教育信息化产品代表之一就是课件,以往做一个课件所涉及到的各个环节都需要专业人士来操作,但随着科技发展、大模型的落地,我估计很快普通老师也可以直接利用工具去完成非常精准、高质量和具有一定技术水平的课件制作了。但必须要注意的是,教育的核心仍旧是好老师、好内容。AIGC只是好工具、好帮手。多知:未来,AIGC教育微视频是否会“唾手可得”?刘斌立:看样子是的,需求设计好,脚本写好,模型建好,生成唾手可得!以我自己这次的微电影为例,过往我们去把一部小说改写为电影时,因为必须要经过编剧、导演、拍摄、后期制作等流程的理解和演绎,常常会让成片与作者本来的内容出现参差。甚至可以说已经不再是原作者的作品了。
虽然AI生成依靠神经网络生成器和判别器不断地对抗产生高质量数据。但AIGC不会自己去做二次、三次创作,它只是配合现有的表述去生成艺术性的画面,无限接近于创作者的意愿。除了更好地还原作者本意外,也让作者本人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作品本身还有哪些打磨和优化空间。
教育也是同样的逻辑,把内容做好是第一位的。多知:文生视频在落地教育场景或是其他场景时,对哪些环节的关注可能更容易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刘斌立:内容、编剧、脚本才是核心。
END
本文作者:冯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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